我们再次开拔没多久,就遇到了敌情,六辆野战吉普车一字排开,迎面向我们行驶而来。
我们无法躲避,你再快,在草原上还能跑得过吉普车吗?况且他们每辆车间隔一公里左右,这样就覆盖了7公里的范围,我们处于中央位置,向两侧躲开至少需要半小时,而我们发现他们时,他们距离我们也就四五公里,开到这里最多五分钟。
大宋命令大家散开,全体处于伪装状态。
我们这面七个人,加上警卫十五人,就是二十二人,他们都有伪装毯子,我们没有,因此就形成了两个警卫看管一个人的局面。
夜风吹过荒原,天上的月牙不时被浮云遮挡。那六台车行驶的不快,也没点灯,都有夜视系统,可以扫描经过的区域,哪怕是一只兔子也休想逃过他们的监控。
不用想,我就是被杉杉看管着,她警告我不许乱动,另外一个警卫将一把匕首怼在我的腰杆上,其他人估计也是这待遇,谁要是想通过蠕动身体告之对方,那么匕首会毫不犹豫地捅进去。
车行驶近了,我们在敌人行驶的方向,成直线潜伏,每三个人间距在五米以上,除非这家伙行驶的路线是S形,否则直接从我们身上压过去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。
最前方的大宋等人已经将武器都准备好了,万一被发现,那就必须马上反击,绝对不能坐以待毙。
消灭一台吉普车,难度绝对不大,关键其他五台车机动性很好,会对我们进行夹击,这是我们最吃不消的。
两方火力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。
对方车辆在我们潜伏点大概六十米远的地方行驶而过,所有人都屏心静气,但是依旧能够感觉到大地在轻微震动。
吉普车速度明显慢了下来,不过没有停,我们紧张的心脏都跑到嗓子眼了。终于那辆车继续前行了,我正想欢呼一下,杉杉掐了我大腿一把,让我保持肃静。
这娘们再往里一点,就掐到我的命根子了,不是她不想掐,是我大腿夹得比较紧。
吉普车远去了,有人想爬起来,结果被大宋呵斥住,敌人是很狡猾的,绝对不能掉以轻心。
事实确实如此,对方的扫描仪发现了异像,那台过去的吉普车开到1公里外之后,其他车竟然开始向他的位置集中了过来。
大宋发现了这个过程,马上命令大家赶紧离开原地,于是我们一帮人连滚带爬分散开来。
结果一分钟之后,密集的炮弹就落在了我们曾经隐身的地方,十分精确。我们于是继续向远方爬去。
杉杉的隐身衣都丢了,不过却紧紧跟在我的后面,你让我急行军不行,但是逃命我可是奋不顾身的,好几次她都在后面抱怨,让我等等她。
六台吉普车开始向我们这面奔驰而来,速度是惊人的,基本上一分钟就到了。他们排列成一个A字队形,向两侧的荒原扫射。每颗子弹打出去,都像是一颗手榴弹,迸发出的火星仿佛小时候过春节时释放的烟火。
我们这面已经听到有人中弹的喊叫声了。
“还击!”这是大宋的声音,凄厉的叫声过后,他手中的武器开始喷发怒火,一台最前面的吉普车被击中,发出了惊天的爆炸声。其他车马上跟进,形成一条直线,集中向大宋方向发现射击。
大宋——刚才还活蹦乱跳的,现在被子弹打得连肉渣都看不到了。
其他游击队员也都没有坐以待毙,纷纷跳出来开始还击,十多个方向开始出现枪声,但区域还是没有完全散开,不足以让敌人应接不暇。
我和杉杉依旧趴在地上,我是因为没有武器,起来也没用,现在不需要欢呼鼓掌呐喊助威,而杉杉则是害怕的两手捂耳,鸵鸟一般的在躲避。这时候一台吉普车已经从我旁边开过了,枪炮声震耳欲聋,对方忙于战斗射击,并没有发现我和杉杉,我连忙推了杉杉一把,意思让她射击,这娘们还是游击队员呢,吓得要死,我没办法只能去抢她的枪,她还不给我。气得我抓住她头发,给她脑袋一拳,武器才到了我手里。
这时候那个吉普已经远去,不过另一台车又开过来了,我想都没想,端起枪就冲着它射击了。结果一下就击中了,爆炸的气浪把我震了一个大跟头。
我从草地里爬起来,脑袋还有点迷糊,但强迫自己赶紧找最近的车辆,刚才过去那台车已经发现我了,枪手要调转枪口,结果被我的战友一枪击中他的上半身,人就爆裂开了,血肉飞撒在草原之上。
车上还有一个人,吓得赶紧开车第一个逃离了战场。
我们这面死伤惨重,对方又有一辆车被击毁了,这样战场还剩两辆,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人,所以匆忙远离战场,准备在远距离一个个收拾我们。
“不能让他们跑了,赶紧射击。”我们队伍里有人开始指挥,于是剩下的枪手对着逃跑的吉普开始射击,结果一辆被击毁,另一辆还是逃离了。
草原上到处都是燃烧的火光余烬。
光军弓着腰,大声呼喊大家集中,抓紧撤离,那台吉普车依旧会在远距离对我们进行袭击。
没有受伤的人连忙往黑暗处集中。
这时候两公里之外的那台吉普车停了下来,竟然开启了大灯,显然是要放大招了,我们大家全部卧倒,开始匍匐远离。
BEN没有受伤,他手里也拿着武器,看来守护他的警卫也都挂了。
“大家不要怕,这车被咱们缴获了。”BEN大声说完,我们都很蒙圈,没谁敢站起来,不过亮着大灯的吉普车却向我们这面开了过来,而且打着急闪。
“怎么回事?”BEN带着人皮面具,我是通过声音和衣服判断出他身份的。
“塞耶应该是把司机干掉了。”BEN 回答。